第111章 臉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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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裏, 陸映彤和她的兒子溫永亮坐在沙發上，徐琴給他們倒了糖水。
“姐來了這邊，就多住幾天。”徐琴道, 婆母一直都很想著陸映彤，她自然也喜歡陸映彤多留幾天。
“嗯, 這一次就多住幾天。”陸映彤道。
“別吃完飯, 又想跑。”陸母擔心女兒很快又跑。
“外婆, 我們帶衣服過來了，要在這邊住幾天的。”溫永亮道。
溫永亮今年十七歲, 陸映彤和陸建明的歲數就差兩歲左右, 她和陸建澤的歲數相差大一點。
而溫永亮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，他希望自己的親媽能跟外婆他們住幾天, 他就跟媽媽提出意見。陸映彤怕自己沒有來，兒子就不能安心讀書, 她就帶著兒子過來。
陸映彤知道自己離婚, 不能怪父母。當初, 她結婚，那也是跟她所喜歡的人結婚。
只是陸映彤沒有想到她男人的心中還有別的女人，就好比紅玫瑰和白玫瑰, 男人得到的那一朵玫瑰到最後終究是要雕謝。陸映彤就不想再跟她的丈夫在一起，特別沒有意思。
哪怕他們兩個人離婚之後，陸映彤的丈夫還找她覆婚, 她都沒有同意。
十多年過去，陸映彤依舊不後悔當初的選擇。她把孩子要到自己的身邊，自己撫養孩子。而她的前夫至今都還沒有結婚, 別人都說她前夫對她深情, 陸映彤不那麽認為。
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, 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，他對她根本就沒有那麽用心。等到離婚，就要說他對她很深情。
那都是放屁，陸映彤才不可能繼續跟那個男人走在一起。
什麽浪子回頭金不換，那都是假的。
一個人能惦記別的人一次，就能惦記兩次。
其他人還總是勸說陸映彤，讓陸映彤跟她的前夫覆婚，說什麽兩個人都沒有再結婚。陸映彤想就算自己沒有再結婚，自己也沒有必要吃回頭草。
別人只覺得這人沒有身體上出軌，男人心裏有點別的想法很正常的。
陸映彤每次聽到那些話的時候，她就覺得很惡心。她也不喜歡見到陸姑媽，陸姑媽還總喜歡說她自己的事情，說什麽丈夫跟那個女人有一個孩子，陸姑媽還是熬下來了。
呵呵，陸映彤就覺得陸姑媽想要她也跟著難過，陸姑媽就是見不得她好。
“好，多住幾天。”陸母道，她看向女兒，“你兒子都這麽大了，我也就不說你。你以後是要一個人生活，還是如何，都隨便你。媽不說你，什麽都不說了。”
陸母就擔心要是自己再多說幾句，女兒就真的不回來。
“我們住在哪邊？”陸映彤問，“我們先整理一下東西。”
“隔壁那一棟樓。”徐琴連忙道，“那一棟樓是去年買的，又修了一下。家裏人多，住不下，就買了，院子連通了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陸映彤點頭。
“浩然也住在那邊。”徐琴道，“一樓的話，就是保姆和廚師住的地方，你們住在二樓。我先帶你們過去。”
徐琴起身，她要去幫著陸映彤拿東西，陸映彤拒絕了。
“很重，我自己拿。”陸映彤看著弟妹嬌嬌柔柔的樣子，總覺得弟妹的力氣沒有那麽大，還是自己來拿，自己的兒子力氣也不小。
陸映彤心想就算陸浩然沒有住在隔壁的樓房裏，她和兒子也要住過去。沒有那麽多間屋子，住不開，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家裏人多，就是這樣。
“浩然他……他比較喜歡解剖一些小動物學習。”徐琴有些不大好意思，“也就是一些雞啊鴨的，他年紀還小，也就是拿這些練手。”
徐琴怕陸映彤他們到時候被陸浩然給嚇著，陸浩然之所以住在這邊，也是因為他總是折騰這些東西。為了防止陸父陸母多看到，徐琴和陸建澤就讓陸浩然待在這邊。
因著陸浩然就是做一些簡單的事情，又不是動用威脅的化學物品，所以徐琴就專門收拾出一間房間讓陸浩然折騰。兒子願意多學習一些知識，徐琴自然也不可能阻止兒子。
“沒事。”陸映彤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情呢，“浩然像你，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。”
“看他自己。”徐琴帶著陸映彤和溫永亮上樓，“你們一人一間屋子。吃飯的時候就過去，要是你們想在這邊吃飯也可以，可以端過來。”
“不用，過去吃就好了。”溫永亮連忙道，他就是要讓媽媽跟外婆外公他們多相處一下。他知道媽媽還是很想著這些人，就是媽媽心裏苦。
“對，過去吃。”陸映彤道，“小琴，我們自己收拾東西，你不用管我們。等一會兒，我們再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徐琴點頭。
徐琴去看看大兒子的房間，大兒子沒有在房間裏，他應該是跟小浩宇一起出去玩耍。她又去把陸浩然做小實驗的房間門給關好，別讓人看到裏面的東西，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那些東西的，有的人看到刀子都覺得害怕。
首都，陸姑媽總覺得這個年過得不愉快，兒子兒媳婦他們都不夠關心她，她的這一身新衣服也沒有多好。
孫敏一看她看，就知道她媽有話想要說。
“他們是不是悄悄地把好吃的端進屋子了？”陸姑媽問。
“哪裏有，大家都是在飯桌上吃飯的，哪裏有悄悄把東西藏起來的。”孫敏道，“沒有的事情，您就不要多想了。”
“也許你沒有看到，他們就是偷藏了。”陸姑媽道。
“真沒有。”孫敏道，“您晚上想吃東西，二嫂不是還有給你煮面煮蛋嗎？”
“加幾片青菜葉子，肉都不見一片。”陸姑媽道。
“這個時候的青菜多難得啊。”孫敏道，“沒有肉，不是還有蛋嗎？再說了，您白天不是還吃了很多肉了嗎？”
“那是大家一起吃的時候，我才能多吃一點。”陸姑媽不滿。
“……”孫敏都不知道怎麽說了，她媽總是有各種各樣嫌棄孫二嫂的理由。
孫敏說了很多次，她媽還是這樣，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。這讓她怎麽辦，她也不想這樣的，也想著自己的親媽能好一點。可是她沒有辦法，也不能讓親媽總是去她那邊。
陸姑媽去孫敏那邊的時候，孫敏和她丈夫還有吵架。陸姑媽有時候對女婿說話的態度就不是很好，說什麽讓女婿要對女兒好，不能惦記外面的野花，還讓孫敏要防著男人一點。
孫敏確實沒有跟她丈夫多說這些事情，但是她丈夫又不是傻子，陸姑媽在外面還跟其他人聊天，孫敏的丈夫自然就知道那些事情。
有一次，陸姑媽跟街道的一個人吵架，吵了好幾天。誰能想到那個人在那個月月底就死了，別人就說那個人之所以會死，就是因為陸姑媽跟她吵架了。
孫敏和她的丈夫都很無奈，別人吵架都沒有什麽事情，怎麽他們吵架就有事情呢。
“我年紀大了，一個兩個都想欺負我。”陸姑媽道，“以後，我想去你那邊都不好去了。說什麽孩子長大了，要花錢的地方多，就不肯多給我一些錢。說他們也有給我買水果買衣服，我想吃什麽，他們都買了……”
陸姑媽越說越生氣，眼睛都紅了，仿佛那些人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不孝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孫敏就只能聽一聽了，親媽年紀都這麽大了，她還能怎麽辦，就只能忍著唄。
“也不知道你們的表姐現在怎麽樣。”陸姑媽道，“她的前夫都還沒有再婚，聽說就是在等著她回心轉意。她也是，男人對她這麽好了，還在等她，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有了孩子，怎麽能說離婚就離婚，現在也不覆婚，真真是。”
在陸姑媽的眼裏，陸映彤就是一個不懂得分寸的人，要是陸映彤懂得分寸一點，就應該早早覆婚。
“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，哪裏可能一點錯誤都不犯。”陸姑媽道，“你們把老寵著那個男人的兒子，還給他送東西，我都沒有跟他離婚。”
“……”孫敏想陸映彤又不是自己的媽，兩個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樣。孫大哥比陸姑媽生的孩子都還大，陸姑媽是知道陸姑丈的事情還湊上去的，這真的怨不得別人。
“你的舅母也不是一個好東西。”陸姑媽道，“她一定在你的舅舅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，讓你舅舅不搭理我，也不回來看看我。”
“舅舅的年紀比您大，不是都是小的去看大的嗎？”孫敏道。
“我要是過去，他們都攔著我，不讓我過去。”陸姑媽道。“不然就是讓我住一個晚上，就讓我滾。怎麽過去看他們？他們就是一群沒良心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孫敏沈默，要是她親媽能少說幾句話，也就不是這個情況。
福省陸家，徐琴本來正在客廳跟人說話，家裏的電話就響了。徐琴接起電話，得知醫院有病人需要緊急救治，她連忙起身。
“媽，我先去醫院，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。”徐琴急忙穿起衣服出去。
“路上慢點。”陸母連忙道，“外面冷，地上也可能有冰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徐琴出門。
等陸映彤過來的時候，她就瞧見徐琴急急忙忙出去。
“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？”陸映彤問。
“醫院裏打電話給她，讓他回去。”陸母道，“有時候就是這樣，病人情況緊急，她就只能急忙騎著自行車過去。以前家裏沒有電話的時候，過去的次數還可能少點，現在家裏有電話了，真的是一個電話就被人叫走。”
“人命關天，是得過去。”陸映彤道。
“可不就是這個樣子。”陸母道，“她懷著身孕，大著肚子的時候，都還得去醫院。等快生產的時候才請假的。”
陸母一直都知道兒媳婦很辛苦，從來也不覺得兒媳婦那樣有什麽不好的。
“也就是她醫術好，你弟弟當年才能得到好的救治，才沒有落下什麽大毛病。”陸母笑著道，“你弟弟一會兒就回來，說是去買些東西來。”
“買什麽東西？”陸映彤疑惑。
“不清楚。”陸母道，“應該是買一些好吃好玩的吧。他轉業之後，除了中間創業的時候回家可能晚點，現在都很早回家。”
陸映彤見親媽笑得這麽開心，心想也對，弟弟的年紀大了，也不用外出冒險，親媽也就不用擔心那些事情。
“你弟妹也不錯，好像是成了主任，對，就是主任。”陸母道，“很多人都喜歡找她看病的。”
“是，知道，我在外地都聽說了。”陸映彤道，“還有首都那邊的人過來。”
陸映彤想要不知道都難，她的身邊也有一些病人，有時候那些人就說哪些醫院比較好。他們還會相互推醫生，說這個醫生好，你們可以去找這個醫生。
徐琴曾經還上過報紙，她的名氣是越來越大。
陸映彤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弟弟還是挺能耐的，竟然能找到這麽好的一個妻子。要是換成別的時候，她的弟弟不一定就能找到這個好的妻子，當時那個時候，就跟撿漏差不多。
到了現在，很多姑娘要嫁人，也不是嫁給工人，而是嫁給那些能賺錢的人。
“姑姑。”陸曉菲跟著她爸爸陸建澤從外面回來。
陸曉菲一看到陸映彤，她隨即小跑上去，他們以前見過，陸曉菲還記得姑姑曾經給她買過很多小禮物。
“我們的曉菲長高了。”陸映彤摸摸陸曉菲的頭。
徐家，作為大哥的徐立仁請家裏的其他人一起吃飯，徐麗君還在那邊紅著眼睛。
主要是姚大力搶走那一條小黃魚之後，他很快就把錢揮霍一空了。他根本就沒有還錢，而是跑去跟人賭博了，賭博這種東西，不管再多的錢，一下子就能空進去的。
姚大力還請朋友吃飯喝酒，這也是一大筆開銷。他還學著要跟人做生意，結果別人拿著他給的錢跑了。
總之，那些錢沒有了。
徐麗君怎麽可能會高興，她就是兩條小黃魚，被姚大力搶走一條，就剩下最後一條。為了防止姚大力搶走那一條小黃魚，她就想著得盡快買房子或者鋪子，總不能讓姚大力把那些錢都花了。
“你現在紅著眼睛也沒有辦法。”林淑芬道，“我們也沒有辦法幫著你把東西要回來，你就想想藏不住了，就把東西拿去置辦產業吧。總放著，到時候再被偷走了，可就不好了。你們是夫妻，他拿走你的東西，你報警都不好報。”
林淑芬原本以為徐麗君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，大妹妹應該懂得藏好東西。誰能想到徐麗君沒有藏好東西，卻被姚大力偷了去，徐麗君也是不夠狠的，要是狠一點去買點藥，讓姚大力昏睡幾個小時，徐麗君再把那些東西搜出來，這也好。
而徐麗君沒有，她就是覺得因為她藏了東西，姚家人對她不滿了，所以她就得謹慎小心一點。
等姚大力把錢都揮霍幹凈了，徐麗君就知道說。
這前前後後才不到十天吧，那可是一條小黃魚啊，都快有他們巴掌大的小黃魚。
姚大力說揮霍幹凈就揮霍幹凈了，這讓林淑芬懷疑他是不是把錢給別人了。
只是這事情又不好說，林淑芬瞧見徐麗君還想著姚家人，要是她那麽說，徐麗君必定覺得她是在破壞她的家庭。
林淑芬可不想到時候被徐麗君說，倒不如什麽都不說。她又沒有證據，徐麗君跟她的關系又不是很好，還是別去說這個懷疑。
“那些錢……不少吧，怎麽一下子就沒了？”劉藍娣可不管那些，眼珠子一轉，“不會是他在外面有了人，把錢給外面的人了吧？”
這幾年不像是以前，以前是男女關系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，弄不好，還要進監獄坐大牢的。而現在呢，一些事情都變得寬松，有的人內心邪惡的念頭又冒出來。
劉藍娣想著徐麗君抓著她以前的事情說，要是姚大力去找了別人，那就好瞧了。
“……”徐麗君確實有懷疑這一點，怎麽說做生意，一下子就把那麽多錢給別人呢。可她就是想相信一下丈夫，丈夫就是為了這個家努力，當劉藍娣把話說出來，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。
到了傍晚，徐麗君和丈夫回去的時候，她就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，錢是不是給了外面的女人。
“就是拿去做生意，被人騙了啊。”姚大力不想說，他就是敷衍妻子。
姚大力確實在外面有過別的女人，就是外面的女人沒有給他生兒育女，就是露水情緣。他就是不想把剩餘的錢給徐麗君，還想著留著錢自己花，他另外買了一套房子，就是沒讓徐麗君知道。
在姚大力看來，徐麗君能偷偷藏著小黃魚，就能偷偷藏著其他的東西。既然妻子都能藏著那些好東西，那他就更得藏著東西，免得以後日子不好過。
姚大力知道姚家人對徐麗君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好，徐麗君表面順從他們，背地裏卻藏著掖著。他認為等到他年老，指不定會如何，要藏就大家一起藏。
“你能不能別問了？”姚大力道，“你當我心裏好受嗎？你也是，手裏頭有錢就不肯去還錢。”
“我手裏沒錢了。”徐麗君道。
“你的嫁妝不只是一條小黃魚吧，一定還有。”姚大力道，“這麽多年的夫妻，你還瞞著我。”
“要把那些東西留給孩子的。”徐麗君有理由。
“留給孩子？他們自己沒手沒腳嗎？”姚大力道，“我看你就不是留給他們的，是留給你的情郎的。你以前不是還有什麽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嗎？當初，你是不是更喜歡他們？”
“你……”徐麗君睜大眼睛看著姚大力，本來是自己質問丈夫的，結果丈夫卻說這些話。
“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，你們瞧不起我這樣的人。”姚大力道，“你是不是覺得你還能去當老師，而我什麽都不能做，就只能游手好閑，你覺得我不好？”
姚大力心裏有氣，以前是他混得更好，到了現在，徐家人又變得更好了，徐麗君還去當小學當老師。姚大力感覺兩個人的地位顛倒，他的心裏怎麽可能舒服得起來。
“你就不該嫁給我！”姚大力道，“嫁給我了，還藏著掖著的，你就是有二心。”
徐麗君和姚大力發生了爭吵，兩個人之間的裂縫更大。徐麗君甚至想要是她和姚大力離婚會怎麽樣，她這麽一把年紀，再找對象也不好找，別人也會說她忘恩負義，說她利用姚家人度過艱難的歲月，現在就要一腳踹開姚家人。
從鄉下回來的知青，也多的是拋妻棄子或者是拋夫棄子。
可徐麗君這個人要臉面，加上姚大力一家人原本就住在這個城市，她就更不好跟姚大力離婚。就怕他們離婚之後，還有更多的麻煩事情。
當徐琴從醫院回去家裏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。家裏的其他人都已經吃過飯，徐琴回到家裏就是隨便吃點，吃點粉條啥的。
“本來還想等著你的。”陸映彤道，“建澤說你沒有這麽早回來，就沒等了。”
“是沒有這麽快。”徐琴咬了一口煎蛋，“你們真不用等我，以前也是這樣。有時候，一開始是確定不用那麽長的時間，但是手術的時候就可能有各種突發情況，就會晚點。”
特別是那種臨時到醫院需要手術的病人，就更不能確定需要多少時間。
“就是沒有陪著你們。”徐琴道。
“沒什麽的。”陸映彤道，“我們年紀又小，也懂得自己去玩。你們要是有事情就去忙，我跟爸媽說說話也行。”
陸映彤本身就是想多陪著她爸爸媽媽，她這一次過來就發現爸爸媽媽真的老了很多。他們頭上的白頭發多了很多，精神頭也比以前差了一些。
她就想自己確實應該多陪陪父母，等到以後，也不知道還能陪著父母多久。
到了第二天，有人上門來，那個人正是陸映彤的前夫溫淮禮，只不過陸父陸母都沒有讓溫淮裏進門。徐琴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，也覺得沒有必要讓這個人上門。
什麽破鏡重圓，什麽回頭不回頭的。
陸映彤要是真想回頭，哪裏還用得著等這麽多年。
“那個人好奇怪啊。”陸曉菲道，“他剛剛還讓我叫他姑丈。”
“你叫了？”徐琴問。
“沒有。”陸曉菲搖頭，“他是不是瞧著我長得可愛，想要把我搶走賣錢？我絕對不可能讓他得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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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來了這邊，就多住幾天。”徐琴道, 婆母一直都很想著陸映彤，她自然也喜歡陸映彤多留幾天。
“嗯, 這一次就多住幾天。”陸映彤道。
“別吃完飯, 又想跑。”陸母擔心女兒很快又跑。
“外婆, 我們帶衣服過來了，要在這邊住幾天的。”溫永亮道。
溫永亮今年十七歲, 陸映彤和陸建明的歲數就差兩歲左右, 她和陸建澤的歲數相差大一點。
而溫永亮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，他希望自己的親媽能跟外婆他們住幾天, 他就跟媽媽提出意見。陸映彤怕自己沒有來，兒子就不能安心讀書, 她就帶著兒子過來。
陸映彤知道自己離婚, 不能怪父母。當初, 她結婚，那也是跟她所喜歡的人結婚。
只是陸映彤沒有想到她男人的心中還有別的女人，就好比紅玫瑰和白玫瑰, 男人得到的那一朵玫瑰到最後終究是要雕謝。陸映彤就不想再跟她的丈夫在一起，特別沒有意思。
哪怕他們兩個人離婚之後，陸映彤的丈夫還找她覆婚, 她都沒有同意。
十多年過去，陸映彤依舊不後悔當初的選擇。她把孩子要到自己的身邊，自己撫養孩子。而她的前夫至今都還沒有結婚, 別人都說她前夫對她深情, 陸映彤不那麽認為。
他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, 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，他對她根本就沒有那麽用心。等到離婚，就要說他對她很深情。
那都是放屁，陸映彤才不可能繼續跟那個男人走在一起。
什麽浪子回頭金不換，那都是假的。
一個人能惦記別的人一次，就能惦記兩次。
其他人還總是勸說陸映彤，讓陸映彤跟她的前夫覆婚，說什麽兩個人都沒有再結婚。陸映彤想就算自己沒有再結婚，自己也沒有必要吃回頭草。
別人只覺得這人沒有身體上出軌，男人心裏有點別的想法很正常的。
陸映彤每次聽到那些話的時候，她就覺得很惡心。她也不喜歡見到陸姑媽，陸姑媽還總喜歡說她自己的事情，說什麽丈夫跟那個女人有一個孩子，陸姑媽還是熬下來了。
呵呵，陸映彤就覺得陸姑媽想要她也跟著難過，陸姑媽就是見不得她好。
“好，多住幾天。”陸母道，她看向女兒，“你兒子都這麽大了，我也就不說你。你以後是要一個人生活，還是如何，都隨便你。媽不說你，什麽都不說了。”
陸母就擔心要是自己再多說幾句，女兒就真的不回來。
“我們住在哪邊？”陸映彤問，“我們先整理一下東西。”
“隔壁那一棟樓。”徐琴連忙道，“那一棟樓是去年買的，又修了一下。家裏人多，住不下，就買了，院子連通了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陸映彤點頭。
“浩然也住在那邊。”徐琴道，“一樓的話，就是保姆和廚師住的地方，你們住在二樓。我先帶你們過去。”
徐琴起身，她要去幫著陸映彤拿東西，陸映彤拒絕了。
“很重，我自己拿。”陸映彤看著弟妹嬌嬌柔柔的樣子，總覺得弟妹的力氣沒有那麽大，還是自己來拿，自己的兒子力氣也不小。
陸映彤心想就算陸浩然沒有住在隔壁的樓房裏，她和兒子也要住過去。沒有那麽多間屋子，住不開，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家裏人多，就是這樣。
“浩然他……他比較喜歡解剖一些小動物學習。”徐琴有些不大好意思，“也就是一些雞啊鴨的，他年紀還小，也就是拿這些練手。”
徐琴怕陸映彤他們到時候被陸浩然給嚇著，陸浩然之所以住在這邊，也是因為他總是折騰這些東西。為了防止陸父陸母多看到，徐琴和陸建澤就讓陸浩然待在這邊。
因著陸浩然就是做一些簡單的事情，又不是動用威脅的化學物品，所以徐琴就專門收拾出一間房間讓陸浩然折騰。兒子願意多學習一些知識，徐琴自然也不可能阻止兒子。
“沒事。”陸映彤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情呢，“浩然像你，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。”
“看他自己。”徐琴帶著陸映彤和溫永亮上樓，“你們一人一間屋子。吃飯的時候就過去，要是你們想在這邊吃飯也可以，可以端過來。”
“不用，過去吃就好了。”溫永亮連忙道，他就是要讓媽媽跟外婆外公他們多相處一下。他知道媽媽還是很想著這些人，就是媽媽心裏苦。
“對，過去吃。”陸映彤道，“小琴，我們自己收拾東西，你不用管我們。等一會兒，我們再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徐琴點頭。
徐琴去看看大兒子的房間，大兒子沒有在房間裏，他應該是跟小浩宇一起出去玩耍。她又去把陸浩然做小實驗的房間門給關好，別讓人看到裏面的東西，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那些東西的，有的人看到刀子都覺得害怕。
首都，陸姑媽總覺得這個年過得不愉快，兒子兒媳婦他們都不夠關心她，她的這一身新衣服也沒有多好。
孫敏一看她看，就知道她媽有話想要說。
“他們是不是悄悄地把好吃的端進屋子了？”陸姑媽問。
“哪裏有，大家都是在飯桌上吃飯的，哪裏有悄悄把東西藏起來的。”孫敏道，“沒有的事情，您就不要多想了。”
“也許你沒有看到，他們就是偷藏了。”陸姑媽道。
“真沒有。”孫敏道，“您晚上想吃東西，二嫂不是還有給你煮面煮蛋嗎？”
“加幾片青菜葉子，肉都不見一片。”陸姑媽道。
“這個時候的青菜多難得啊。”孫敏道，“沒有肉，不是還有蛋嗎？再說了，您白天不是還吃了很多肉了嗎？”
“那是大家一起吃的時候，我才能多吃一點。”陸姑媽不滿。
“……”孫敏都不知道怎麽說了，她媽總是有各種各樣嫌棄孫二嫂的理由。
孫敏說了很多次，她媽還是這樣，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。這讓她怎麽辦，她也不想這樣的，也想著自己的親媽能好一點。可是她沒有辦法，也不能讓親媽總是去她那邊。
陸姑媽去孫敏那邊的時候，孫敏和她丈夫還有吵架。陸姑媽有時候對女婿說話的態度就不是很好，說什麽讓女婿要對女兒好，不能惦記外面的野花，還讓孫敏要防著男人一點。
孫敏確實沒有跟她丈夫多說這些事情，但是她丈夫又不是傻子，陸姑媽在外面還跟其他人聊天，孫敏的丈夫自然就知道那些事情。
有一次，陸姑媽跟街道的一個人吵架，吵了好幾天。誰能想到那個人在那個月月底就死了，別人就說那個人之所以會死，就是因為陸姑媽跟她吵架了。
孫敏和她的丈夫都很無奈，別人吵架都沒有什麽事情，怎麽他們吵架就有事情呢。
“我年紀大了，一個兩個都想欺負我。”陸姑媽道，“以後，我想去你那邊都不好去了。說什麽孩子長大了，要花錢的地方多，就不肯多給我一些錢。說他們也有給我買水果買衣服，我想吃什麽，他們都買了……”
陸姑媽越說越生氣，眼睛都紅了，仿佛那些人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不孝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孫敏就只能聽一聽了，親媽年紀都這麽大了，她還能怎麽辦，就只能忍著唄。
“也不知道你們的表姐現在怎麽樣。”陸姑媽道，“她的前夫都還沒有再婚，聽說就是在等著她回心轉意。她也是，男人對她這麽好了，還在等她，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有了孩子，怎麽能說離婚就離婚，現在也不覆婚，真真是。”
在陸姑媽的眼裏，陸映彤就是一個不懂得分寸的人，要是陸映彤懂得分寸一點，就應該早早覆婚。
“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，哪裏可能一點錯誤都不犯。”陸姑媽道，“你們把老寵著那個男人的兒子，還給他送東西，我都沒有跟他離婚。”
“……”孫敏想陸映彤又不是自己的媽，兩個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樣。孫大哥比陸姑媽生的孩子都還大，陸姑媽是知道陸姑丈的事情還湊上去的，這真的怨不得別人。
“你的舅母也不是一個好東西。”陸姑媽道，“她一定在你的舅舅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，讓你舅舅不搭理我，也不回來看看我。”
“舅舅的年紀比您大，不是都是小的去看大的嗎？”孫敏道。
“我要是過去，他們都攔著我，不讓我過去。”陸姑媽道。“不然就是讓我住一個晚上，就讓我滾。怎麽過去看他們？他們就是一群沒良心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孫敏沈默，要是她親媽能少說幾句話，也就不是這個情況。
福省陸家，徐琴本來正在客廳跟人說話，家裏的電話就響了。徐琴接起電話，得知醫院有病人需要緊急救治，她連忙起身。
“媽，我先去醫院，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。”徐琴急忙穿起衣服出去。
“路上慢點。”陸母連忙道，“外面冷，地上也可能有冰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徐琴出門。
等陸映彤過來的時候，她就瞧見徐琴急急忙忙出去。
“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？”陸映彤問。
“醫院裏打電話給她，讓他回去。”陸母道，“有時候就是這樣，病人情況緊急，她就只能急忙騎著自行車過去。以前家裏沒有電話的時候，過去的次數還可能少點，現在家裏有電話了，真的是一個電話就被人叫走。”
“人命關天，是得過去。”陸映彤道。
“可不就是這個樣子。”陸母道，“她懷著身孕，大著肚子的時候，都還得去醫院。等快生產的時候才請假的。”
陸母一直都知道兒媳婦很辛苦，從來也不覺得兒媳婦那樣有什麽不好的。
“也就是她醫術好，你弟弟當年才能得到好的救治，才沒有落下什麽大毛病。”陸母笑著道，“你弟弟一會兒就回來，說是去買些東西來。”
“買什麽東西？”陸映彤疑惑。
“不清楚。”陸母道，“應該是買一些好吃好玩的吧。他轉業之後，除了中間創業的時候回家可能晚點，現在都很早回家。”
陸映彤見親媽笑得這麽開心，心想也對，弟弟的年紀大了，也不用外出冒險，親媽也就不用擔心那些事情。
“你弟妹也不錯，好像是成了主任，對，就是主任。”陸母道，“很多人都喜歡找她看病的。”
“是，知道，我在外地都聽說了。”陸映彤道，“還有首都那邊的人過來。”
陸映彤想要不知道都難，她的身邊也有一些病人，有時候那些人就說哪些醫院比較好。他們還會相互推醫生，說這個醫生好，你們可以去找這個醫生。
徐琴曾經還上過報紙，她的名氣是越來越大。
陸映彤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弟弟還是挺能耐的，竟然能找到這麽好的一個妻子。要是換成別的時候，她的弟弟不一定就能找到這個好的妻子，當時那個時候，就跟撿漏差不多。
到了現在，很多姑娘要嫁人，也不是嫁給工人，而是嫁給那些能賺錢的人。
“姑姑。”陸曉菲跟著她爸爸陸建澤從外面回來。
陸曉菲一看到陸映彤，她隨即小跑上去，他們以前見過，陸曉菲還記得姑姑曾經給她買過很多小禮物。
“我們的曉菲長高了。”陸映彤摸摸陸曉菲的頭。
徐家，作為大哥的徐立仁請家裏的其他人一起吃飯，徐麗君還在那邊紅著眼睛。
主要是姚大力搶走那一條小黃魚之後，他很快就把錢揮霍一空了。他根本就沒有還錢，而是跑去跟人賭博了，賭博這種東西，不管再多的錢，一下子就能空進去的。
姚大力還請朋友吃飯喝酒，這也是一大筆開銷。他還學著要跟人做生意，結果別人拿著他給的錢跑了。
總之，那些錢沒有了。
徐麗君怎麽可能會高興，她就是兩條小黃魚，被姚大力搶走一條，就剩下最後一條。為了防止姚大力搶走那一條小黃魚，她就想著得盡快買房子或者鋪子，總不能讓姚大力把那些錢都花了。
“你現在紅著眼睛也沒有辦法。”林淑芬道，“我們也沒有辦法幫著你把東西要回來，你就想想藏不住了，就把東西拿去置辦產業吧。總放著，到時候再被偷走了，可就不好了。你們是夫妻，他拿走你的東西，你報警都不好報。”
林淑芬原本以為徐麗君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，大妹妹應該懂得藏好東西。誰能想到徐麗君沒有藏好東西，卻被姚大力偷了去，徐麗君也是不夠狠的，要是狠一點去買點藥，讓姚大力昏睡幾個小時，徐麗君再把那些東西搜出來，這也好。
而徐麗君沒有，她就是覺得因為她藏了東西，姚家人對她不滿了，所以她就得謹慎小心一點。
等姚大力把錢都揮霍幹凈了，徐麗君就知道說。
這前前後後才不到十天吧，那可是一條小黃魚啊，都快有他們巴掌大的小黃魚。
姚大力說揮霍幹凈就揮霍幹凈了，這讓林淑芬懷疑他是不是把錢給別人了。
只是這事情又不好說，林淑芬瞧見徐麗君還想著姚家人，要是她那麽說，徐麗君必定覺得她是在破壞她的家庭。
林淑芬可不想到時候被徐麗君說，倒不如什麽都不說。她又沒有證據，徐麗君跟她的關系又不是很好，還是別去說這個懷疑。
“那些錢……不少吧，怎麽一下子就沒了？”劉藍娣可不管那些，眼珠子一轉，“不會是他在外面有了人，把錢給外面的人了吧？”
這幾年不像是以前，以前是男女關系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，弄不好，還要進監獄坐大牢的。而現在呢，一些事情都變得寬松，有的人內心邪惡的念頭又冒出來。
劉藍娣想著徐麗君抓著她以前的事情說，要是姚大力去找了別人，那就好瞧了。
“……”徐麗君確實有懷疑這一點，怎麽說做生意，一下子就把那麽多錢給別人呢。可她就是想相信一下丈夫，丈夫就是為了這個家努力，當劉藍娣把話說出來，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。
到了傍晚，徐麗君和丈夫回去的時候，她就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，錢是不是給了外面的女人。
“就是拿去做生意，被人騙了啊。”姚大力不想說，他就是敷衍妻子。
姚大力確實在外面有過別的女人，就是外面的女人沒有給他生兒育女，就是露水情緣。他就是不想把剩餘的錢給徐麗君，還想著留著錢自己花，他另外買了一套房子，就是沒讓徐麗君知道。
在姚大力看來，徐麗君能偷偷藏著小黃魚，就能偷偷藏著其他的東西。既然妻子都能藏著那些好東西，那他就更得藏著東西，免得以後日子不好過。
姚大力知道姚家人對徐麗君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好，徐麗君表面順從他們，背地裏卻藏著掖著。他認為等到他年老，指不定會如何，要藏就大家一起藏。
“你能不能別問了？”姚大力道，“你當我心裏好受嗎？你也是，手裏頭有錢就不肯去還錢。”
“我手裏沒錢了。”徐麗君道。
“你的嫁妝不只是一條小黃魚吧，一定還有。”姚大力道，“這麽多年的夫妻，你還瞞著我。”
“要把那些東西留給孩子的。”徐麗君有理由。
“留給孩子？他們自己沒手沒腳嗎？”姚大力道，“我看你就不是留給他們的，是留給你的情郎的。你以前不是還有什麽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嗎？當初，你是不是更喜歡他們？”
“你……”徐麗君睜大眼睛看著姚大力，本來是自己質問丈夫的，結果丈夫卻說這些話。
“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千金小姐就是這樣，你們瞧不起我這樣的人。”姚大力道，“你是不是覺得你還能去當老師，而我什麽都不能做，就只能游手好閑，你覺得我不好？”
姚大力心裏有氣，以前是他混得更好，到了現在，徐家人又變得更好了，徐麗君還去當小學當老師。姚大力感覺兩個人的地位顛倒，他的心裏怎麽可能舒服得起來。
“你就不該嫁給我！”姚大力道，“嫁給我了，還藏著掖著的，你就是有二心。”
徐麗君和姚大力發生了爭吵，兩個人之間的裂縫更大。徐麗君甚至想要是她和姚大力離婚會怎麽樣，她這麽一把年紀，再找對象也不好找，別人也會說她忘恩負義，說她利用姚家人度過艱難的歲月，現在就要一腳踹開姚家人。
從鄉下回來的知青，也多的是拋妻棄子或者是拋夫棄子。
可徐麗君這個人要臉面，加上姚大力一家人原本就住在這個城市，她就更不好跟姚大力離婚。就怕他們離婚之後，還有更多的麻煩事情。
當徐琴從醫院回去家裏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。家裏的其他人都已經吃過飯，徐琴回到家裏就是隨便吃點，吃點粉條啥的。
“本來還想等著你的。”陸映彤道，“建澤說你沒有這麽早回來，就沒等了。”
“是沒有這麽快。”徐琴咬了一口煎蛋，“你們真不用等我，以前也是這樣。有時候，一開始是確定不用那麽長的時間，但是手術的時候就可能有各種突發情況，就會晚點。”
特別是那種臨時到醫院需要手術的病人，就更不能確定需要多少時間。
“就是沒有陪著你們。”徐琴道。
“沒什麽的。”陸映彤道，“我們年紀又小，也懂得自己去玩。你們要是有事情就去忙，我跟爸媽說說話也行。”
陸映彤本身就是想多陪著她爸爸媽媽，她這一次過來就發現爸爸媽媽真的老了很多。他們頭上的白頭發多了很多，精神頭也比以前差了一些。
她就想自己確實應該多陪陪父母，等到以後，也不知道還能陪著父母多久。
到了第二天，有人上門來，那個人正是陸映彤的前夫溫淮禮，只不過陸父陸母都沒有讓溫淮裏進門。徐琴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，也覺得沒有必要讓這個人上門。
什麽破鏡重圓，什麽回頭不回頭的。
陸映彤要是真想回頭，哪裏還用得著等這麽多年。
“那個人好奇怪啊。”陸曉菲道，“他剛剛還讓我叫他姑丈。”
“你叫了？”徐琴問。
“沒有。”陸曉菲搖頭，“他是不是瞧著我長得可愛，想要把我搶走賣錢？我絕對不可能讓他得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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